与兽同行系列七 救世主(6)
不过现在可不敢让尔雅或其人来查看小人箫,连身为伴侣都受不了这颗大补丸诱惑,换了其人谁能受得了?可能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人就被消化了。
炎颛想到这里极度不爽。本来想看这人笑话,结果却还自己倒霉。不但成天只能看著超级大补丸流口水,还得想方设法掩盖气息,不让别人察觉大补丸身份。这算不算再一次弄巧成拙? 炎颛想到这里极度不爽。本来想看这人笑话,不能让知道家除了一个小能量丸,还有一颗更大更纯粹。热爱出租车事业看来要停止一段时间了。
还好这人身体很快就能接受全部,马马虎虎算弥补了一点损失。如果能兽身上就好了,哪天干脆把这人敲昏……
「悟空,」
「嗯?」
箫和单掌竖在胸前,趴在炎颛大腿上严肃地道:「阿弥陀佛,孩子,已经被电视和网络毒害了。且看师傅为降魔去毒……呀!」
一声怪叫,唐僧箫趴下了。
「干啥呢,这个色狼!」
我不是狼。
「色魔!」
色魔不理,又塞了根手指进去。
这里也很痒吧?帮你挠挠。
「死小炎!这个混蛋……呜呜,为什麽好不学竟学坏啊!这话打哪儿学啊,啊啊~~不要挠不要……」
玫瑰说不要就是要,还说你是个闷骚,嘴巴上叫得惨其实爽得要死。
「啊啊啊!怎麽可以听玫瑰?那家夥存心报复不知道吗?呀,不要再转了……」死玫瑰一定要把赶出家门!
炎颛不但挠,还模仿起了活塞运动,面上带著微笑,就用三根手指把箫和插得鬼哭狼嚎。
「停下来,小虎……」
我用结界把他罩起来了,他听不见。
这里痒不痒?兽性大发野兽把另一只手挪到了男人另外一处柔嫩所在。
「呜……炎,小炎,别……别用劲!哎哟!」
没碰它就肿起来了,看来很痒。我帮你抓抓。
指甲直接刮搔在乳尖强烈刺激让箫和发出几道颤抖破碎呻吟,颤得某只野兽眸色越来越深。
不知道这里会不会脱皮,来搓搓看。
粗燥手指把柔嫩肉粒夹住,轻轻地搓了几下,渐渐地由慢变快,由轻变重。
「小炎不要不要,好痒好痛,不要这样,啊!」
痛吗?那我们换一边。
「不……!」
每次都叫不,果然就像玫瑰说一样口心非。
箫和痛痒交加,菊穴和乳尖上双重刺激,让连完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扒著炎颛大腿,随著手指活塞运动一上一下地撅著屁股不停哼叫。
而这无意识举动看在野兽炎眼里,整就一个故意挑逗。插在菊穴里手指也不再仅限於活塞运动,开始探索如何让这人叫得越发淫浪。自然,菊穴和乳尖上双重刺激,用来蹂躏胸前肉粒手指也越发灵活多变,整完这边就换另一边。
「小炎,不行了……啊……」
要射?还说不闷骚,这样都能让高潮。不准射,免得等会儿又叫腰疼。
「XXX!老子射不射跟腰疼没关系!要不……哎哎哎!不要捏!这只混蛋野兽……」
会肾虚。肾虚就会腰疼。我射了你才准射。
可怜到了高潮却被生生抑制男人大哭。
可不进去就射不出来,说,要不要进去呢?学坏野兽阴险地笑。
男人不说话,咬紧牙关拼命忍。
玫瑰又下载了很多片子给我看,我一直都想试试一个叫做「悲惨侍童」片子里那几位少爷对侍童各种玩法,你放心现在你身体肯定能吃得住。
玫瑰!一定会把砸了卖废铁!
「姓炎的!我恨!你他妈要是敢……不不不,,错了错了,炎大爷,炎大神,进来吧,求求进来,
进去哪里?野兽双眼冒火、舔著尖锐牙齿问。
「……屁股。」男人耻辱地哭,声音小不能再小。
屁股哪里?低头狠狠在屁股上咬了一口,不满足野兽想要看男人为露出更加痴狂模样。
「……」脸皮厚比城墙男人红了一张脸,怎麽都说不出口。
不说就继续帮挠痒。
「混蛋!」
再骂试试看?雄性威严被挑衅野兽发出低沈吼声。
箫和吓得浑身一哆嗦,要说现在最怕什麽,恐怕就最怕家暴力炎横下心来用兽身搞。
「小炎……」男人努力扭过半身,一只手费劲地勾住野兽脖子,,眼含水光、无尽诱惑地低低吐出一句话:
「炎,我要你的……我。」
中间几个字说得虽然低不可闻,但我们野兽炎是什麽耳力?
「嗷──!」
「呃啊──!」强烈冲撞让箫和发出了长长哀叫声。
旁边小摇床上,小小白白一团正睡得呼哈呼哈,完全不知自己可怜人类老爸又被野兽老爹找机会吃了。
第六章
家里有孩子的都知道,一旦一个小家庭有了一个孩子後,这时间过的就跟乘了时光穿梭机一样,快得都让你担心明天是否就有人叫你爷爷。
一周时间过去,小虎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家庭。只是对每个家庭成员来说,他的存在意义都不太一样。
阿福并不太明白「儿子」对於炎、箫二人意味了什麽,他只为自己多了一个新奇的玩具而感到开心不已。
这个一点点大、毛绒绒、傻乎乎的小东西太好玩了!
阿福最喜欢玩的就是把这个叫小虎的小家夥推个四脚朝天,再看他嘿咻嘿咻地爬起来,然後再推倒,哇哈哈,好好玩。
有时候他会把小虎放到自己的脑袋上顶著,小虎会自己抓住他的头发,任他怎麽跑动都不会掉下来。
箫和为此就多了一个烦恼,小虎老喜欢往他脑袋上爬,一爬上去就不肯下来。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变态呢,到哪儿都要在脑袋上顶个毛绒玩具。
炎颛就大方多了,晚上经常变成兽身让小虎在他的柔软厚毛中钻来钻去。
尖头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小虎太小,又长得太像猫,不敢怎麽和他亲近,後来发现这个小东西简直就像得了多动症一样活泼得要死,而炎啸两位家长也完全施以放任型的教养方式,尖头也大起胆子和小虎玩耍起来。
因为小虎体型小,尖头觉得可以带他到自己的世界看看,於是它就把小虎带进了老鼠洞……
後来尖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附近鼠族列为拒绝往来户。
而箫爸则发现干净的床铺上经常会出现一两颗花生米,还有大枣之类的东西。一天他拿枕头出去晒,竟然发现枕头下多了两只红通通刚出生的小老鼠。
箫和满脸黑线地把尖头喊来,尖头一看小老鼠立刻激动的吱吱叫,说是这对小老鼠的爹娘已经找了一个早上,没想到给小虎衔了回来。
箫和心想这幸亏给他晒枕头发现了,否则晚上就这麽枕上去……
箫爸泪,小虎这孩子才出生几天?咋就这麽能皮了呢?尤其他现在会钻老鼠洞了,经常想找他都不知上哪儿找去。
这死孩子还不喜欢洗澡,一看到水盆溜得比他爹还快。偏偏他每天都能把自己一身白毛玩成灰毛,气得箫和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小子要是不让老子洗干净,以後你就让你爹天天舔你去!
小虎为了每天他爸的一舔,乖了。可每天的洗澡时间也成了他的磨难时间,看他洗澡时那蔫蔫的可怜相,不知道的还以为怎麽折磨他了。
玫瑰对小虎则抱著科学家对稀奇事物想要透彻研究的好奇心理,它开始给小虎上课,从一加一教起,让小虎把小爪子掰开回答给它看。
小虎学掰了两天就不肯掰了,玫瑰拿各种各样的奶糖哄他,小虎吃了一颗粘牙就再也不肯吃。
看小虎和阿福、尖头玩得开心,玫瑰不爽自己的大师兄地位没有得到足够尊重,决定扮演一个严肃的师长,每天追著小虎要给他上课。
小虎到後来都怕了玫瑰,不过没过两天也不知是给逼出来还是烦出来的,不会掰爪子的小虎学会了从肉肉的小肉垫里自如地弹收利爪,想弹几根就弹几根,超过二十就拿尾巴充数,於是小虎学会了到二十一为止的加减乘除算法,而当老师当上瘾的玫瑰也算勉强满足了。
炎颛觉得玫瑰教得不错,干脆就把儿子的启蒙教育交给了玫瑰。
箫和……更是乐得轻松,追著炎颛说当初他收养玫瑰简直就是划算得不能再划算的买卖。
虽说小虎现在主要靠吸收父母的能量来成长,但也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吃,箫和与炎颛研究了後,还是给他买了婴儿奶粉。
炎爹白天要上班──开出租车,喂养小虎自然就成了箫爸的工作。
本来箫爸想把这个工作扔给阿福或者玫瑰,被玫瑰告状,炎爹用他的方式狠狠教育了不负责的箫爸一通,不想每夜遭受性暴力的箫爸只能含泪把这个工作接了下来。
呜呜,不是我不想给我儿子喂奶啊,实在是这小子太皮!每天找他就是个艰巨的工作,更不要提让他乖乖把那瓶奶水灌下肚。
那小子不但会喝一口吐一半,还经常被周围的东西引去注意力,时不时地就窜出去追扑蚊子、蛾子、苍蝇一类的飞虫,就连映照在太阳中的灰层他也能扑腾上半天。
你说,这奶水要怎麽喂?
七月十七日晨。
箫和一大早就锤著被折腾得快断掉的老腰,从床上哎哟哎哟地爬起,给儿子冲奶粉的时间到了。
小炎已经不在床上,看时间应该已经去上班。这段时间小炎一直早出早归,似乎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似的。
呜呜,我这是造了什麽孽啊?有个大的就能折腾死我了,又来个小的,老天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拖著沈重的脚步走入浴室,箫和一边痛苦地蹲马桶,一边狠狠诅咒某只明明不在发情期、却比发情期更野蛮更暴力更色情的混蛋野兽。
什麽狗屁双修,压著老子做做做就叫修炼了?你骗谁啊你!呜呜,竟然还敢用兽身猥亵老子,下次非割了你的老二泡酒喝不可。
正在开车的炎颛突然一个紧急刹车。
幻听吗?他怎麽听到耳中传来箫和的诅咒声?而且其诅咒内容十分恶毒,其内容完全针对他身体某个重要器官,从阳痿到无法性高潮,应有尽有。
看来伴侣间生命共享造成的心有灵犀也有不好的时候,虽说以箫和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自如地传达他的心意,但只是偶尔情绪激动时的「分享」也够让他头疼的了。
「师傅,你怎麽开车的?好好的突然刹什麽车?」後面的乘客不乐意了。
炎颛往後视镜里瞟了一眼,後面的乘客立刻噤声,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等到下车的时候,丢下五十块钱连零头和发票也不敢要就跑了。
炎颛不在意地把钱收进夹子里,把计价器重新推回原位,继续等待下一位乘客出现。
他是个好驾驶员,不但使用标准文明用语,而且不管发生什麽事,从来不与乘客争执。没看车上贴的一溜荣誉证书复印件吗?从拾金不昧到勇斗歹徒,他可是N城出租车界最有名和最酷的司机。
在浴室磨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自己收拾出一个人样的箫爸拖著两条疲软的腿走进厨房,在厨房里冲好奶粉,把奶瓶放到台面上等温度稍微降下来一点。
老天保佑今天能顺利喂奶成功。
箫和双手合十对门外拜了拜。
儿子啊,你今天可一定要乖一点哟,你爸我实在没劲去应付你小子旺盛的精力,你爸我现在只想睡觉。
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不由己的悲惨生活都是由某些不顾生命尊严的伪科学家们造成的,箫和就很想把那几个失踪人口拖出来让小炎宰了再鞭尸。而看他们可怜而产生的那一咪咪的同情,现在更是不知消耗到什麽地方去了。
「小虎,出来吃饭!给你十秒锺,十秒锺不出现今天就把你揣浴盆里半小时!听见没有?还不给我出来?」
任何人听到上面一段话都不会想到这是孩子他爸在叫一个刚出生不足月的婴儿喝奶。用箫和的话来说这就叫穷有穷养、富有富养,箫家的孩子他高兴咋养就咋养。
至於喝奶为什麽变成了吃饭,那只是某人心理别扭的後果。
很幸运,今天此时小虎正在听玫瑰讲天书,天书的内容为计算机原理。小虎听了两分锺就想逃跑,被玫瑰的电击威胁给拦住,只能乖乖坐在那儿两眼画蚊香。嗷呜,人家才出生八天……
半个小时的课程让小虎还没怎麽发育的小脑袋明白了一个道理:1和0生出了一个叫电脑程序的娃,这个娃无所不能。
听到箫爸的叫声,小虎立刻激动地嗷呜一声,撒丫子就往他爸那儿跑。
玫瑰看是箫和喊,也就没有阻拦小虎离开。
箫和走进客厅,正好瞅见他儿子迈著四只袖珍小短腿向他飞奔而来。只不过八天时间,这小子已经肥了一圈,不过仍旧只有他手掌大小,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见风就长。身上的乳毛已覆盖全身,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隐藏在皮毛中的金色纹路。
他曾问过小炎,那纹路有什麽意义。小炎告诉他:那表示小虎跟他一样。有这种特殊的纹路和眼眸就表示他继承了祖辈们一代代积累并流传在血脉中的传承记忆和遗族特有的能力。而通常继承了传承记忆的後代会在成年後变得十分强大。因为他们在蛋里就知道怎麽修行和吸收能量。
小虎冲到箫和脚边,顺著裤腿就想往上爬。箫和弯腰让他爬上自己的手掌心。
小虎的脑袋发育的和身体有点不成比例,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傻头傻脑;两只眼珠子黑溜溜水灵灵,看人就像在撒娇;小鼻子小嘴吧粉嫩粉嫩,小嘴巴一张开能看到里面长了上下四颗小虎牙,虽然小,但在他身上磨牙的时候还是挺痛的;两只小耳朵圆乎乎的,摸起来很软。
这麽个小东西,你真的很难去讨厌他。虽然这小家夥太皮了点。
「小虎啊,你说哪家的孩子才出生一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到处乱窜的?」箫爸一手持奶瓶,一手托著儿子在沙发上坐下。
小虎低头,用不成比例的大脑袋蹭他的手腕,嘴里还发出了「咿呀咿呀」的撒娇声。
「别来这套,你老子我不吃这套。」箫爸嘴上说著不吃这套,眼睛却弯得跟月牙似的。
「过来,这次再把奶嘴咬坏了,小心我揍你屁股。」
「咿呀咿呀。」小虎抗议自己不是有意的,是那奶嘴不经咬。
箫和无奈地摇摇头,把奶瓶送到小东西嘴边。
小东西立刻趴下、翻个身,四脚朝天托住比他身体还大一倍的奶瓶,张开嘴巴叼住奶嘴就开始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
箫和用手托著,随时注意小东西有没有喝过量。
眼看小东西已经灌了两三口,箫和立刻拿开奶瓶,并迅速抽出一张面纸。
果然不出所料,这小坏蛋嘴巴一张就喷出了一口牛奶,恰恰喷在箫和用来挡脸的面纸上。小家夥显然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从他第一次喝牛奶起就爱上了这个把戏。当然第一次喷奶是无意的,可谁叫当时箫爸爸的表情太过夸张了呢?要知道,小孩子都非常喜欢夸张的表情。也许在他们小小的心灵中,做出种种夸张表情想逗他们笑的大人们很傻很傻,但就是这样,他们才喜欢嘛。
「咿咿呀呀。」小东西似乎很高兴,侧过身子去抓自己的尾巴。
「小虎!」箫爸板下脸。
小虎翻过身,用两只前爪盖住眼睛,两只後腿还夹著尾巴,小身子摇啊摇。
「你这招哪学来的?」箫和硬给他逗笑了,「以後电视少看点,动画片也一样。」
箫爸爸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家里的电视都给锁起来。小炎看电视学坏了,阿福也开始明白不能用胸部喷牛奶的动物就不能叫奶牛,如今连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也会装可爱了,这电视电影真的害人不浅。
「咿呀咿呀。」爸爸舔我。
「晚上洗过澡再说。玫瑰今天教你什麽了?」
小虎太调皮,可怜三只为了修炼时不被打搅──小虎不能进结界,但他能感觉到在哪里,进不去他就用脑袋撞,越进不去越撞得勤快,到後来更是当成了游戏。为了能保证修炼时间,三只商讨後开始进行轮班制,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只牺牲修炼时间陪小虎玩。
箫和与炎颛对此完全采取放任态度,随他们四只怎麽折腾。
小虎爬起来,偏头想了想,「咿呀咿呀啊呜啊呜。」
到了箫和脑里就是:爹爹是,爸爸是,生出了无所不能的小虎。
这话如果让玫瑰听见,玫瑰说不定会给小虎发面奖状。多聪明的孩子,已经学会代入了。
箫和嘛……他决定去找玫瑰好好谈谈。
就在箫和把小虎揣进上衣胸前口袋里,准备去找玫瑰谈心的时候。
「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
箫和掏出手机,滑开。
「为民,啥事?」
「我马上过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电话中李为民的声音很僵硬。
「什麽事这麽严肃?」箫和笑问。
「去了跟你说,你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听起来真可怕,行,我等你。」箫和一瞬间已经在心中猜测了不下二十个造成为民会如此严肃的原因,可为民既然不肯在电话中说明,肯定是不能在电话中说得清楚的事。多想无益,反正等会儿人就会到。趁这功夫,他先把小虎喂饱了再说。
哦,他还得想想要怎麽向为民介绍小虎才行。
不过就算他向他介绍小虎是他亲生儿子,为民大概也会认为他在开玩笑吧。
箫和突然发现小虎维持兽形还是挺方便的,想让人误会都难。
一个小时後,李为民坐在了箫家的沙发上。
玫瑰看到为民过来,立刻飞跑过来。箫和让玫瑰到一边玩去,他有正事和为民谈。
玫瑰不高兴地哼哼唧唧,自己不爽就把怒火全部发泄到箫和儿子头上,指著箫和的上衣口袋命令小虎出来跟他去上课。
小虎死扒著他爸的衣服,死活不肯露头。他不要上课,怪不得阿福哥哥不喜欢上课也不喜欢做作业,原来上课真的很可怕!以後他要和阿福哥哥一起想办法逃课。
箫和不知道他儿子已经被玫瑰教的变成厌学儿童,还在想玫瑰这不花钱的全科家庭教师真不错。
还是为民看时间不多,连忙出来打圆场,答应等事情谈完就去找玫瑰看它的游戏软件做的怎麽样了。玫瑰这才满足离去。
「阿姨和你弟还有他女朋友都不肯过来见你,他们现在还坐在我家等消息。」李为民叹口气,把事情大致交待了一遍。有时候和朋友的家人太熟也不是什麽好事,唉。
「你知道小语的脾气,看你妈和你弟找上门来就忍不住说了两句,结果阿姨……就开始哭。你说我们哪能看一位老人这样哭著还能扮冷脸?小语更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看你妈那样,立刻就倒台逼我过来。现在她正在家里安慰你妈。」
「小雷炒股?他还挪用公款?」箫和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嘲讽又像是冷笑。
为民叹口气,「是他女朋友挪用她公司的公款给他炒股,她是个会计,他们老板又很相信她,听小雷说那老板和他女朋友的哥哥是好友。如今事情败露,对方要求把帐上亏空的欠款在一月内全部补齐,只要补齐就不会报警,也不会告诉她哥。当然那女孩的工作肯定是没了。」
「他女朋友傻吗?这麽危险的事也敢做?」
为民苦笑,「你也知道你弟在你面前很自卑,心里更是一直把你当偶像看。我听小雷说他因为经常在他女友面前说你在金融界怎麽怎麽了不起,他女友就跟他提让他跟著你炒股,钱她来出。小雷不敢说你没同意,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就自己单干了。他女友则一直以为你在提携他。」
「就现在这个股市行情他们也敢随随便便下海?就连我都不敢抱著幻想,如果不是……」箫和没往下说,这也算是他一个新增的秘密。自一年前长睡一周後醒来,他就发现自己在面对股市时会有一种奇特的预感,他尝试了一两次,发现他的这种预感竟非常敏锐,比他以前忽准忽不准的直觉要准确得多。这也是他一年来能在低迷的股市中游刃有余的原因。可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小打小闹,没敢投大资金进去。对这个能力,他还在摸索中。
李为民也不知该说什麽,如果不是和箫和的交情,箫家的事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沾手,可怎麽办?人长辈都找上门了,他能把人推出门外吗?
「听你弟说,他是两个月前开始炒的,两支股票升升降降,本来想再升一点就脱手把钱补回去,没想到他女友老板突然查账,发现帐面钱款有异,追问他女友後勒令她把钱立刻补回,否则就报警和告诉她哥。可现在这两支股票恰巧跌到最低谷,如果现在脱手,他们至少得损失一大半。」
「多少?少於一两百万大概他们也不会上门去找你当说客。」箫和气过了头,反而生不出气来。
他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很复杂,说没感情吧,不可能。说多喜欢吧,好像也不是那样。一次一次告诉自己别再管他的事,可事到临头要他真不管,他又放不下心来。
欠他吗?倒也不是。要补偿也早已补偿清楚。只是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心肠想硬真的很难。尤其他父母还夹杂其中,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妈没有直接找上门,倒让他松了口气。如果真的看到年过五十後半的母亲在自己面前哭泣,首先他就无法冷静下来,更不要提後面如何妥善处理事情。
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如果不超过两百万,他不介意再帮他弟一把,不过这次他希望能和他们说清楚,他不会这麽无止尽地帮下去。小雷也该长大了。
小虎两只小爪子抓住他爸的口袋边沿,努力探出一颗小脑袋。
李为民的眼光一呆。这是什麽?袖珍猫?活的?刚才玫瑰就是在跟它说话?
「嗷呜。」小虎对李为民打招呼,小爪子举起来摇了摇。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个看见的陌生人类。
李为民扯著脸皮硬挤出一个笑容,也对小虎举起手,道:「嗨。」
淡定淡定,想想那只叫尖头的老鼠,想想那叫玫瑰的机器人,箫和再养一只袖珍的妖猫也是很正常的,呵呵。
小虎一见对方有反应,立刻人来疯的就想要往外窜,被他爸一把按住。
「乖点,你爸我在谈事情。」
「呃,你儿子?」
箫和非常淡定地点点头,「嗯,刚出生八天,雄性。」
「人送的还是你买的?多少钱?这麽袖珍,这麽通人性,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不是买的,也不是人送的。」
「呃……」李为民迷糊了,开玩笑道:「那是你生的?」
箫和想了想,「差不多。」
「哈?」
箫和进一步解释:「借腹生子。」
「……噢。」李为民拿起茶几上的冰镇可乐猛灌了一口,放下可乐拱了拱手道:「原来你不但玩同性赶潮流,连人兽都能插上一腿。兄弟我佩服佩服!」
箫和挥挥手,「小Case,不值一提。小雷说要多少?」
「小雷说他需要两百万。」李为民心情放松下来,认定他的铁杆好友在跟他开玩笑。人兽能生子?你生一个给我看看?
「怪不得他前面打电话跟我要两百万,原来由头在这里。」箫和捏了捏口袋边沿儿子伸出的不安分的小爪子,冷笑道:
「这事不光是小雷一个人的问题,他女朋友难道就一点责任都不用负?」
「他女友听说负担了六十万,小雷说他是男人,自然要多负担一些。」
「哈!」箫和嗤笑,「行啊他,不过既然如此,我记得我给我妈留了不少钱,宏远大厦那套房子卖了也值不少。弄出两百万应该不难吧?」
李为民耸耸肩,「小语也这样说了。你妈当场就哭了,说如果你真不管事,她就把那笔棺材本拿出来给小雷还账。你妈都这麽说了,你说我们还能说什麽?你弟就不吭声,看样子他就是打算用阿姨逼你松口帮他,不到最後一步,我看他绝对不会卖房。他那女友更精明,一句话不说就陪著你妈抹眼泪,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委屈啥?没那个贪心就不会出这个事。」箫和对这位好友笑笑,「抱歉,我们家的事弄得你们家也不安宁。」
李为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算了吧,我们两之间还说啥。就像你当初为了我去帮老广一样,咱俩谁对谁?」
箫和也知道他和为民之间已经不用说什麽谢谢之类,考虑了一下道:
「这样吧,他们大概不想也不敢跟我直接谈,你打电话叫他们马上把两支股票转给我,我按他们购进时的原价购买。如果这两支股真跌破线,那就算我倒霉。如果将来有收回的可能,也和他们没关系了。」
他也不是傻子,就算吃亏也不能吃到底。他很清楚这两百万一借出去就别指望再收回来。两支股票不管现在情况怎麽样,至少还有点回收可能。
「你真的要这样做?」
箫和盘算了一下手上余钱,如果不把房屋贷款的钱一次性付清,足够了。
「没问题。」
「那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
「行。为民,」
「嗯?」
「别在小炎面前提这事。」
李为民嘿嘿笑,「妻管严呀您这是?」
「滚!」他怕小炎来火,直接去把他弟拆了。他妈不敢直接上门,主要也是怕了小炎。
炎颛看看时间,十一点半,嗯,该回家吃饭了。收工。